丫都会被逐一修剪,把乱七八糟的都修剪利索了,修出的树干自然就是直的了。”

如此手段算不得仁厚。

可慈不掌家,老爷子如此才是长远之计。

陈年河唏嘘摇头,淡淡道:“且等着瞧吧,徐家没落只是暂时的。”

“我原先还觉着,徐璈那小子锋芒太过,迟早折在那过刚的性子上,二房的徐明辉聪明倒是聪明,只可惜心脏手冷,这两小子都耐不住长远,太利的锋芒早晚伤及自身。”

“等到老爷子百年之后,徐家大约也就彻底淹在西北的荒地里了,可现在看来,倒很不一定。”

邬连闻弦歌而知雅意,当即挑眉:“将军是在说桑东家?”

“不然还能是谁?”

陈年河坐下敲了敲摆在桌面上的那几张纸,意味不明地说:“我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,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让原本的亩产二百斤,变成了一亩地可出产五六百斤,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个奇迹。”

“但是这个奇迹只要一日捏在这丫头手里,就可保徐家来日十年百年,甚至是更多年的富贵。”

民以食为天。

掐住了吃饭的这张嘴,有了不断增多的粮,徐家的地位就只会往上。

邬连稍微一想,忍不住感慨道:“还真是应了将军之前说的话,徐少主娶了个好妻。”

“你以为这丫头给徐璈带来的好处仅仅是粮食?”

陈年河冷笑道:“最大的好处不是取之不尽的粮,而是她本人对徐璈的影响。”

百炼钢可成绕指柔。

桑枝夏性情温和坚韧,她的存在宛如一柄上好的刀鞘,直接就将徐璈骨子里无尽的暴戾收敛封存。

有这么一个人在,等同于是在徐璈的脖子上拴了一道自保的铁链,时时刻刻都准备好了,要将徐璈从可吞噬他的地狱拉扯回人间。

徐璈到底是多好的命数?

陈年河啧了一声不再多想,邬连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,低声说:“将军,少爷的事儿我们顺着查了一些,当年少爷断的那条腿,或许真是因为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陈年河面无表情地闭上眼,靠在椅背上冷冷地说:“我儿子在不该说话的场合说错了话,若不断那一条腿,被人揪着尾巴说不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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